6個故事+9位導演
由幾位在恐怖片的領域里相當具有聲名和影響力的電影人聯合編劇兼執導,《致命錄像帶》展現出的是一種相當特殊的偽紀錄片風格,結合了情色、欲望、暴力以及各種人性的陰暗面,幾乎將所有的重口味全部一網打盡,力求將這種類型片最為極致的一面展現出來……整部影片被分成了6個故事篇章,共涉及9位電影人,身為中堅的創作力量之一,大衛?布魯克納(David Bruckner)自編自導了其中的一個被稱之為《業余愛好者之夜》(Amateur Night)的獨立單元,他覺得這次能讓幾個互相仰慕了許久的電影伙伴湊到一起,以這種百無禁忌的講故事手段制作一個隨心所欲的恐怖傳奇,感覺上并不是一次專業的體驗,反而更像是一場業余的重口味晚宴,布魯克納形容道:“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在互聯網上說一些帶有情色意味的小笑話,這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沒有人會覺得這樣就是在冒犯或褻瀆別人,特別是發展到今時今日,一些犀利的文字和影響通常會被看成是一種流行趨勢——整整一代人,特別是年輕的男性,他們過度沉迷于那種DIY式的性愛影像,一般的出處和來源都是自助、業余或偷拍的情色錄像,當然也包含了一些擁有著鮮明的姿態的性丑聞。這些片斷的創造者,可以反反復復的重新播放它們,然后通過各種能夠想象得到的角度去選擇和捕捉那些很有夢幻色彩的女性,或者她們身上的某一部位,并把鏡頭一點點的拉近,力求制造出一種很有現實色彩的真實度……由于現在已經不需要嚴格地限制在單一的切入點上,也就是說取消了單攝像機的拍攝模式,讓很多人都超越了自娛自樂的局限性,開始向著大眾媒體的形態過度。對于一部優秀的恐怖電影而言,精彩且有力度的情感根基永遠是最完美的起始點,甚至可以在我們完全進入一個暴力的超自然環境以及連續事件之前,盡可能多地設計一些類似于覺悟、焦慮、罪惡感以及恐懼的話題,而這些早就已經存在于大家的現實生活當中了,我們盡可能地讓那種會得到大多數人關注的題材保持住一如既往的神秘性,激發出人們脆弱的一面,如果你能讓一切變得愈發的瘋狂并脫離了控制的話,那么恐怖感也就油然而生了,而且真的可以深入到你的骨髓里,慢慢的生根、發芽。”
在大衛?布魯克納的知識領域里,恐怖片的偽紀錄片風格,完全可以結合進最近比較風靡的性愛錄像,而他也得到了一個有著很好的結構且有點隱晦的表達方式,布魯克納說:“每一個人都能即刻得到這樣一個故事概念,所以我們必須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避免過于啰嗦和漫長的偽紀錄片式的解釋或說明,比如說那種,‘我的那位做獨立電影人的朋友不得不一直保持拍攝的狀態。’還有過于繁瑣的背景環境的闡述,都會有損于隨后對恐怖氣氛的營造和對接,不如直接用幾個畫面來展示最大化的信息量——這是一部正在進行中的紀錄片,就像我們在《致命錄像帶》里嘗試去做的一樣,我們只需要交待一下必不可少的人物故事,有的時候甚至只需一個畫面一帶而過即可,算是那種相對快速的定向結構。”
可以說《致命錄像帶》展現出來的是一個讓人非常熟悉的鄉村大環境,剛剛解凍的嚴寒、一群還在上大學的孩子、飯店的房間和酒吧,這無疑是一個很容易讓觀眾產生聯系的故事氛圍,大衛?布魯克納表示:“這里另一個值得一提的,就是不可避免的裸露和暴力場景,則需要依據于我們最終對這部影片可能會發展的方向的定位,我們不得不想辦法為此定下一個必須要遵循的標準,以免讓一切向著一條太過極端的道路發展……就像所有偽紀錄片風格的電影作品一樣,提議與暗示也一個接著一個被揭發了出來,等到了結局的部分,記錄了一切的錄像帶,是在街頭被再次發現的。當然,如果我們能夠達成共識的話,我們也可以采用一些相對巧妙的手段,感覺上很像是某種‘黑匣子’效應,我們既能在有限的空間下展示所需的一切,又能做出某種程度的極致的暗示,我想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具有趣味性的挑戰——比如說我們對影片中的帕特里克受傷慘重的生殖器所做出的模糊處理,即使如此,大家也知道他身上都發生了一些什么,感覺上特別的惡心,但是也很有趣。除此之外,我們還對發生在酒店里的一些過于殘暴的行為進行了掩蓋,賦予我們的是更多可以移動和想象的空間。”
包括大衛?布魯克納在內的每一位電影人都對《致命錄像帶》所涵蓋的內容有著一個初步的概念和認識,即使這里面的主題注定會衍生出讓人沒辦法接受的極端的存在,但是R級仍然屬于可接受的范圍,布魯克納說:“這里首先需要強調的一點是,我們從來不做無用功,沒有理由或沒有必要的事情,我們一概避而遠之,我們惟一在乎的只有最終的結果以及觀眾對此可能會有的反應……這里面出現的暴力場面,會和性愛部分一樣殘酷、刺目且不可直視,特別是由此經歷的情感跨度,更是有如鐘擺一樣搖擺不定。”
從性欲到純粹的暴力
如果非要為《致命錄像帶》劃分出它所屬的分類的話,在大衛?布魯克納看來,也許怪獸電影要更加地適合它,他解釋道:“這里出現的怪物,我稱之為是一個專門與睡夢中的男子交媾的女淫妖,但是對這樣一個角色的細節設計,則有目的地保持著晦澀不明,只需要找到一個身體有著不可思議的柔軟度的演員完成一些相應的動作即可——基本上而言,她一直藏身在黑暗中,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肯輕易靠近分毫,而攝像機也只是捕捉到了一些非常朦朧和混亂的畫面而已。同時,我們還得確保為觀眾留下一定的想象空間,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恐懼真正深入到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不管你認為它是壯觀還是愚蠢,如影隨行的驚嚇,是永遠不會離你而去的。”
至于電影人喬?斯萬博格(Joe Swanberg),他負責的短片部分則叫做《發生在小時候的艾米麗身上的令人作嘔的遭遇》(The Sick Thing That Happened to Emily When She Was Younger),顯然,在他看來,能夠獲邀參與《致命錄像帶》的制作,絕對算得上是一種恭維與款待,斯萬博格說:“雖然我之前的導演作品都以劇情片為主,但我真的是恐怖電影的忠實粉絲,只不過從沒有機會接觸這個領域罷了。我執導的這一部分內容大多發生在室外,與我合作的分別是亞當?溫加德(Adam Wingard)和西蒙?巴雷特(Simon Barrett),然后我還以演員的身份加盟到了緹?威斯特(Ti West)負責的短片當中——說實話,我真的是對這種血腥、恐怖的電影制作模式喜愛極了,雖然在此之前,我也曾出演過一些小成本的恐怖片,可是感覺上卻完全不一樣。我緊緊地抓住了這次機會,而且是以非常嚴肅的態度去對待它,因為它帶給我的是兩個全然不同但讓人特別興奮的挑戰,其一是可以和不同的編劇合作,其二就是能憑借一個完全無須遮掩的直觀態度,制作一部標準的類型片。讓人感到無比慶幸的是,巴雷特呈交上來的是一個精彩絕倫的劇本,包含的都是一些就我個人而言非常有吸引力的元素,由于從交流到技術,都是雙方面的,所以這是一個很容易將自己完全浸泡在其中的世界……除了我的創作搭檔溫加德以及巴雷特,還有主演了我負責的這個單元的海倫?羅杰斯(Helen Rogers)和丹尼爾?考夫曼(Daniel Kaufman),我們共同創造出的是一個足夠真實可信且充斥著情感與恐怖的大環境。然后是我們的特效宗師利諾?斯塔沃爾(Lino Stavole),他所能運用的是他那經過了無數次實踐的專業技術,為這樣一個異常血腥的歷程增添的是一個極具自然主義的最終層面——我希望大家觀看的時候,能夠深刻地體會到我們在制作的過程中感受到的那種特有的快樂與興奮。”
視覺特效總監出身的電影人格勒恩?馬奎德(Glenn McQuaid)自編自導的是《十七號星期二》(Tuesday the 17th),與其他短片一樣,雖然篇幅不大,卻制造出了一種極其特殊的影響力,馬奎德承認道:“我本身就是這種類似于選集似的電影作品的狂熱愛好者,所以我欣然接受了這個可以成為《致命錄像帶》的一個組成部分的機會……從《死亡之夜》(Dead of Night)里那個仿佛具有生命一樣的口技木偶到《陰陽魔界》(Twilight Zone: The Movie)中由約翰?利特高(John Lithgow)詮釋的那一章節——所有我最喜歡的大銀幕時刻,全部來源于類似的經過了混雜與合成的恐怖環境,我相信,如果在這個基礎上再添加進來最近非常風靡的偽紀錄片的電影制作模式,聽起來確實是一種很有天賦的嘗試……哪怕對于我來說,這無疑是一次全新的體驗,卻是我心甘情愿去接受的挑戰與授權。由于過去有著非常豐富的電影制作經驗,所以我對一些相對比較特殊的場景的建造,確實是特別地了解甚至精通。在我們任何一個加入其中的人看來,《致命錄像帶》更像是一只與眾不同的野獸,也賦予了我一些時間和空間,可以和如此偉大的演員以及工作人員一起合作,然后共同創造出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電影制作模式。”
早在格勒恩?馬奎德受到邀請加入《致命錄像帶》的幕后制作行列之初,他的任務就被鎖定在需要完成一部充斥著各種恐怖的屠殺行徑的短片,馬奎德說:“我當時立馬想到了曾經顛覆了我全部想象力的《十三號星期五6》(Friday the 13th Part VI: Jason Lives),是由湯姆?麥克洛克林(Tom McLoughlin)自編自導的,不但混合了大量詼諧的幽默感,還有由始至終從沒有消減過的驚恐氛圍,特別是里面對哥特式的恐懼所做出的巧妙又精確的復制,總是會讓我浮想聯翩……所以,我決定在我的《十七號星期二》中插入一些我覺得一部優秀的殘殺電影最應該具備的元素——從學校的風云人物到啦啦隊隊長,然后還有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以及令人討厭的書呆子,當然,我們不能忘了殘忍無情的連環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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